中世纪塞尔维亚黑山王国的崛起之路,到底有多艰辛?
前言
中世纪的民族和国家很少能实现统一。因此,如果有人认为南斯拉夫民族问题解决起来真如大家所说的那般容易,那就错了。和其他地方一样,伊利里库姆也汇聚了许多不同的民族。从原始时代到7世纪,外来人口不断迁入此处,外来侵略也频频在此发生。这片土地的每一层土壤里都沉淀着不同时期的移民的历史。最终,南斯拉夫人凭借人口数量和实力优势取得了伊利里亚地区的统治权。然而,南斯拉夫人仅有的手段就是吞并或者驱逐其他民族。拜占庭帝国军队曾征服了遍布希腊所有角落的南斯拉夫人。
中世纪的塞尔维亚王国
南斯拉夫人虽然并未彻底变成希腊人,但还是与巴尔干半岛斯拉夫人略有不同。南斯拉夫人未在阿尔巴尼亚地区留下任何踪迹,而北阿尔巴尼亚人却在黑山和普里兹伦留下了许多踪迹。伪罗马和伊利里亚民族长期生活在拉古萨的达尔马提亚、科托尔和巴尔。
斯拉夫征服者们都接受了罗马天主教,这标志着伪罗马和伊利里亚人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胜利。居住在马其顿地区的并非全是塞尔维亚南斯拉夫人,部分地区也有保加利亚人居住。自远古时代起,漂泊不定的罗姆人 、默默无闻的弗拉赫人 及罗马尼亚牧羊人,都曾在马其顿、“古塞尔维亚”和如今的黑山王国内居住或流浪过。罗姆人、弗拉赫人和罗马尼亚牧羊人保留了本土的宗教和民族习俗,形成了一种与南斯拉夫人不同的特征。
在生活方式和生活习惯方面,他们与巴尔千地区最早的斯拉夫居民十分相似,都过着游民般的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生活。然而,泽塔王国和拉什卡王国几乎没受到外来因素的影响。因此,我们才有幸一起来回顾泽塔王国和拉什卡王国的这段历史。
拜占庭帝国马其顿王朝皇帝君士坦丁七世,人称“生于紫室者”,他还是位皇家文人。10世纪时,君士坦丁七世曾写过一部有关南斯拉夫人的著作困。在书中,他就提到了泽塔和拉什卡这两个地区。953年,这本著作以君士坦丁七世的名义出版。书中讲到,当时的塞尔维亚人居住在如今的塞尔维亚王国境内利姆河源头附近。
当时,塞尔维亚人的活动空间不断扩张,西南方向延伸到塔拉河和德里纳河,东北方向扩张到伊巴尔河和西摩拉瓦河。虽然关于塞尔维亚民族活动范围的佐证材料匮乏,人们也争论不一,但毫无疑问的是,10世纪时,大部分塞尔维亚人生活在黑山西北部和新帕扎尔的桑扎克,并且将“古塞尔维亚”北部地区延伸到了舒马迪亚部分山区。
拉斯是新帕扎尔附近的一座重要城镇,伊巴尔河则是拉斯的东部边界。塞尔维亚人的活动范围尚未延伸到贝尔格莱德、多瑙河及摩拉瓦河和瓦尔达河沿线的军事干线。这片远离海洋,被群山环绕同时不容易遭到侵略的内陆区域就是塞尔维亚人在巴尔干半岛最早的居住地。直到12世纪,保加利亚第一帝国和拜占庭帝国其中一方才占领了摩拉瓦河和马其顿河谷。
塞尔维亚王国和黑山王国的地形条件最能说明这两个国家的历史变化。黑山是一座山谷堡垒,如四方阵,易守难攻。有一条较小的河一-泽塔河和一条较大的河莫拉查河 流经此地。两条河最后汇入了斯库台湖。斯库台湖下游就是阿尔巴尼亚山地最多的地区。作为抵御外侵的有力屏障,这些山使塞尔维亚人无法向南部扩张。
事实上,居住在阿尔巴尼亚境内的阿尔卑斯山脉的山地居民从未向任何统治者屈服过。塞尔维亚人的势力曾扩张到斯库台湖周边地区和阿尔巴尼亚温暖的地中海沿岸地区,但从未深入到内陆。都拉佐 既是重要的海港,也是贯通巴尔干半岛和萨洛尼卡的罗马大道和中世纪商路的起点。塞尔维亚人的目标就是占领都拉佐。
爱尔巴桑是阿尔巴尼亚的一个富饶的集镇,它的城门口依然装饰有中世纪的武器。厄纳齐雅大道从都拉佐一路通往爱尔巴桑,这条大道穿过山脉一路向前,一直通向莫纳斯提尔,再穿过沃德纳的荒地直达萨洛尼卡。正因为有了这条罗马大道,才有了商业往来和川流不息的人群,亚得里亚海的产品才能够运往拜占庭帝国。拜占庭帝国、保加利亚王国、塞尔维亚王国和诺曼底的征服者们正是沿着这条罗马大道踏上了对外扩张的道路。
一旦占领了尼什,塞尔维亚人便可以沿着摩拉瓦河谷向北到达贝尔格莱德,或者向南沿着瓦尔达河谷畅通无阻地到达马其顿地区。与此同时,塞尔维亚人向北扩张更持久也更成功。1913年界定的黑山王国和塞尔维亚王国两个王国几乎囊括了中世纪时期塞尔维亚王国的所有领土。除马其顿地区外,当地居民几乎都是塞尔维亚人,并且信奉希腊东正教。
中世纪时,塞尔维亚人和保加利亚人曾为了马其顿这块土地争得头破血流。中世纪塞尔维亚人的扩张与征服史印证了一条自然法则,那就是山地居民行为粗鲁而且精力充沛。从原始山丘下山后,山地居民就会攫取平原的财富和征服平原的人口。塞尔维亚人在新帕扎尔附近的山间岩石中练就了勇气和耐力,但在马其顿的平原及奥赫里德和斯库台湖的沿岸地区,这些宝贵品质才得到真正的体现。
中世纪早期,当巴尔千地区两大势力保加利亚第二帝国和拜占庭帝国奋力对抗时塞尔维亚人一直居住在山间,鲜为人知。对于日益强大的塞尔维亚王国而言,保加利亚第二帝国和拜占庭帝国这两大势力相互厮杀是再好不过的事。
9世纪时,保加利亚第一帝国的势力极其强大。保加利亚人最原始的血统是斯拉夫民族血统,后来也有一点罗马尼亚民族血统。此外,保加利亚人还混有蒙古族血统。他们的面孔和性格与塞尔维亚人截然不同。保加利亚人面貌较丑陋,体格相对矮小粗壮,性格也更加顽强务实。早在查理大帝时代,保加利亚人与塞尔维亚人之间的差异就已十分明显。这一定是历史的巧合,但可能绝非偶然。那时的保加利亚人已形成摧枯拉朽之势。
利奥六世曾在《战术学》中写道,无论在管理方面还是在纪律方面保加利亚人都优于其他南斯拉夫人。保加利亚人能力十分出众。他们不仅装备精良,纪律严明,管理完善,而且在其他方面也比塞尔维亚人优秀。在保加利亚第帝国,贵金属矿产十分丰富,商业贸易也很繁荣。士兵们身披铁甲,而国王则穿金戴银、翠绕珠围。然而,财富并没有带来文明。811年,保加利亚第一帝国境内首次出现了残暴行径。
同样是在811年,骁勇善战的保加利亚第一帝国皇帝克鲁姆闺击败了一支强大的拜占庭帝国军队,杀死了拜占庭帝国皇帝尼基弗鲁斯一世。克鲁姆将尼基弗鲁斯一世的头骨镀银,做成了酒杯。在宴会上,克鲁姆就用这个酒杯向贵族们祝酒。这个野蛮的国王给拜占庭帝国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人们害怕克鲁姆的权力,更畏惧他的残暴。保加利亚人不仅占领了如今保加利亚王国的领土,而且开始向各个方向迅速扩张。
811年,保加利亚第一帝国军队已扩张并驻扎在多瑙河和如今的斯洛文尼亚。因为波斯尼亚地区和舒马迪亚的山脉易守难攻,塞尔维亚人才并未受到来自北部的保加利亚人攻击。但在保加利亚人占领马其顿西部之后,塞尔维亚人便很容易受到来自南方的马其顿人的威胁。但在一定程度上,这种威胁使泽塔拉什卡地区的塞尔维亚民族各部落之间从表面上形成了一种联盟,从而呈现出一种团结的假象。
有个叫弗拉斯蒂米尔的人成了塞尔维亚部落联盟的第一任首领。塞尔维亚人名义上仍是拜占庭帝国皇帝的臣民。因此,拜占庭帝国皇帝利用外交手段迫使塞尔维亚人对抗保加利亚人。大约在840年,塞尔维亚人与保加利亚人爆发了激烈的冲突。结果显而易见,保加利亚人惨败。几年后,拜占庭帝国进一步重创保加利亚人,似乎要将其赶出马其顿。
852年,塞尔维亚人再次发动战争并大获全胜。从后来的和平稳定中,我们能够瞥见旧时外交的真实面貌。保加利亚第一帝国皇帝鲍里斯一世曾亲临塞尔维亚公国边境拉斯,随后,他又去了塞尔维亚公国扩张后的东北边界。正是塞尔维亚公爵,即塞尔维亚公国大公弗拉斯蒂米尔的儿子们促成了这一和平局势。
结语
塞尔维亚大公国的势力也并没有在多瑙河一带发展起来。塞尔维亚大公国的拉什卡地区陷入无政府状态。众多茹潘开始相互争夺权力。在此期间,各茹潘之间发生了大量冲突和流血事件,各方都损失惨重。